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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梦

昨天做了一个梦。

梦里我很小,脖子上手腕上腿上身上全是勒痕烫伤,而虐待我的正是我的父亲,将我捆在椅子上毒打,我母亲不敢说话,在梦里她唯唯诺诺的。

然后我在大冬天里穿着单衣单裤,逃出了家门,却没有逃多远,仅仅是在楼下找了个成人挤不进去的地下室,特别逼仄,我闭着眼不敢动,我母亲在楼梯间劝我出去,我慢慢摸着墙壁爬行,刚爬出去父亲站在旁边,吓得我一哆嗦,但也鼓起勇气将一旁的晾衣杆拿起来防身,因为是钢做的,很重。

我父亲并没有打我,而是在和我母亲争吵些什么,后面父亲被他同事叫走,我就被母亲拉到一旁小声的聊着,梦里心跳声都快盖过了谈话声,模模糊糊听不大清,唯一还记得的内容大概是——

“我准备上法庭告你父亲,证据不足,需要你外婆作证,但你外婆不知道为什么改了口供。”

于是我拿着那根晾衣杆,去找我外婆,我外婆还在织着毛衣,说话闪闪躲躲,我问牛她答马,我突然就意识到什么,我心里像堵了块石头,小声地问我外婆,

“他是不是威胁你了?”

“他”当然是指的我父亲,外婆连连摇头笑着说着“哪有”我把衣服撩开给她看那些伤痕,我外婆脸色就突然变得悲戚起来,点头坦白。

梦里顿时心跳声都没了,我明显能感觉心态都凉了半截,拖着晾衣杆去找我父亲,我父亲在一群同事中有说有笑,我当众指着他鼻子骂,

“你就是个畜生!”

“你毒打你女儿,还用我们的命来威胁外婆,你不是个人!”

“你还背着我母亲找小三,你们都不得好死!”

“不得好死!!!”

我哭喊着,声音都嘶哑了,可能是垂死挣扎,我用我满是勒痕的手臂举起晾衣杆狠狠挥向父亲,我父亲站着让我打,眼神轻蔑,像是我那点力气只够他挠痒。

那些观众嘻嘻哈哈的看戏,甚至有些人坐在了台阶上,有些人端来了办公椅,梦中一片喧哗盖过了我应有的哭声,我抬头去找我母亲外婆,她们仿佛站在圈子之外,我一个人被大人们包围,说不出的凄凉……

梦到这里就截止了,睁眼不相信这是现实,重重的喘了口气,才知道是天亮了。

但那幕让人喘不过气的狭小空间,那些犹如看马戏的观众,着实让我心有余悸。我是个叛逆的人,梦里从胆小怕事到奋起反抗倒是符合我的个性。被层层包围的时候我再次堕入深渊,如此轮回,大概就是暗指我每天醒来和入睡前的自我厌恶和自我救赎吧。

索性,梦都是反的。

我只知道,我很难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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